厚厚的積雪覆蓋在整片樹林,一眼望去整個世界全都是白色,寂靜又死寂的白色。森林裡很安靜,像是整片森林裡沒有生物一樣的死靜。
「嗚嗚嗚……你騙人、你騙人……」突如其來的細微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,那道哭聲悶悶的,像是隱忍著自己發出來的聲音。
森林深處有塊看起來很舊又不算太舊的木板插在軟土裡,木板上有一串歪歪扭扭的字,寫著『崎田 守之墓』,看來是一塊簡陋的墓碑,墓碑後頭隆起一個小山丘,山丘上面的土還很新,應該剛埋葬不久的已逝者。
墓碑旁的樹下坐著一位紅髮少年,他雙手抱膝,把頭深深埋進雙臂裡,身體不停地抖動,「……你騙人,說、說好要一起陪我、我過生日的……」聲音還帶著哽咽,「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……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……」
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……老木匠先生對不起……」他悶著頭,他不敢抬頭、他不敢看,他怕,怕回憶起那怵目驚心的畫面,怕再見到那具血肉模糊不再完整的屍體,他不敢相信那已經看不清臉龐的屍體會是他熟悉的人……
如果時間可以重來,他會毫不猶豫跟在他身邊,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,早知道、早知道那時候心裡的不安會如此強烈,他就應該要想到會發生事情的,結果自己一時的疏忽釀成這種無法挽救的噩夢,如果當時他堅持要跟著去的話,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……
「都是我不好……」
『欸、小子你在哭什麼?』
「……。」突然一道聲響從耳邊想起,煜燁噤了聲。怎麼會有人?這種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。
一道極小的聲響往他這裡來,沙沙的像是有人放輕腳踩著樹葉的聲音。『欸、我在跟你說話。』然後煜燁感覺到有東西正在往他身上靠近。
煜燁猛然伸出手,快速抓住正要碰他的手……這人的手怎麼都是毛,而且與其說是手不如比較像爪子……突然意識靠近他身邊的可能是妖怪的煜燁迅速抬起頭,盯著入侵者。
「……貓?」……所以剛剛是牠在講話?
『放、手!』眼前的山貓臉顯出厭惡的表情瞪著煜燁,『本大爺的手是你可以抓的嗎?還不趕快放手!』
「啊、對不起,弄痛你了嗎?」煜燁趕緊放開還抓著對方的爪子的手。
『哼、』山貓甩了甩爪子,眼神充滿了不屑。
「……」這隻貓一點都不可愛。煜燁看著牠的動作,心裡忍不住嘀咕。
話說回來,他記得在幫老木匠下葬的時候,他在周圍佈上了結界,一般小妖小怪是進不來的,那這隻貓是怎麼近來的?
像是猜到煜燁的心思,山貓哼一了聲,鼻子蹬著老高『本大爺才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妖,我可是修行一百年的大妖怪!』
才一百年算什麼大妖。煜燁暗自在心裡吐槽,「那你為什麼進來?」他法術有弱到區區一個貓妖就把他的結界打破嗎?
『這才是我要問你的吧,為什麼在這裡哭哭啼啼吵我睡覺!』山貓一臉不耐,牠跳上煜燁身後的樹頭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聽到這番話讓少年沉默了,他蹙起眉頭,低下頭選擇性避開這個問題。
山貓耐著性子等待答案,卻怎樣也沒有聽見樹下的少年開口回答,『你現在很後悔?』
突如其來的問句,讓煜燁愣住,過了許久,才緩緩地點了點頭。是的,他很後悔,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自己重要的人,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上,甚至後悔自己連他完整的屍首都保護不了,好恨,恨自己沒用……
『後悔到想要死掉嗎?』
「不。」少年語氣堅定否決,與其讓自己痛快的死掉,不如讓自己悔恨的活著。
『那個人也很後悔呢……』山貓躲在樹葉間的陰暗處,只是露出一雙大又圓的異常金亮的貓眼,牠瞥了一眼樹下的少年,又繼續說道:『所以他才會一直小心翼翼跟在你身邊……』
「什麼?」煜燁慌張抬頭看向樹頭上的貓,著急喊道: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」
『跟你說吧,其實我會進得來是那個人的幫忙。』貓眼又閃了一絲亮光,繼續說道:『那個人要我跟你說別哭。』
會意過來那隻貓在說什麼的少年,一臉震驚瞪著躲在陰影處的那雙貓眼,隨即轉過身後,卻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,只有一塊墓碑靜靜地杵立在那裏。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他什麼都看不到……
「你騙我,為什麼我看不見他……」
『你看不見他了,就算你要找他,也找不到,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。』山貓跳下來,嘴裡叼著不知道什麼變出來的紙條,紙條像是被撕咬下來的,有點稱差不齊。『這是那個人要我轉交的信,你自己看吧。』
煜燁死盯著遞過來的紙條,久久不敢伸手去拿,直到某隻山貓耐性被磨光硬塞給他,他才顫抖著手把信打開來看。
『TO煜燁
我知道你現在大概會很生氣的罵我是個騙子吧……孩子,對不起,沒有遵守與你的約定……
對不起,原本已經準備好禮物要送給你了,但是,還是來不及……現在的我可能也沒辦法親手把禮物交給你了,不過你要相信我不是有意的,所以你應該不會怪我吧?
太多太多的話想跟你說,不過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,最後只想跟你說,親愛的孩子,別在為我哭泣,也不要感到後悔,這不是你的錯,意外這種事情誰都無法預測的,我不會怨誰,只是感到遺憾,遺憾我沒辦法再繼續參予你的未來……親愛的孩子,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孩子,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,所以別哭,別為我的離開而傷心難過,勇敢繼續走完你的人生,不要擔心,我沒有離開,只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你。』
……沒錯,這是老木匠會說的話,可是,為什麼、為什麼他不親口對我說,為什麼不讓我看到你,讓我見你最後一面也好啊……
紅髮少年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,他眼神充滿了無措,他啞著聲音,問:「他去哪裡了,為什麼我見不到他……?」
『不能說,不過他有個遺願,希望我幫他完成。』
「什麼?」煜燁茫然看著牠,著迷地望向那雙閃著異常金光的貓眼。
『跟我締結契約吧,我願意成為你的式神。』
「……?不懂。」這是什麼跟什麼?以他現在的法力,也不會有什麼妖怪想要成為他的式神,這半路殺出來的貓妖突然說要成為他的式神,這讓他一頭霧水。
『那個人最後遺願是讓本大爺成為你的式神啦。』
「……我不要。」什麼鬼遺願,我才不要這麼跩的式神。
『你!』山貓氣憤豎起毛,迅速跳起來,惡狠狠咬了少年手掌一口,『你竟敢拒絕!』
「嘶……痛、痛、鬆口!」少年吃痛甩著手,想把某隻逞兇的貓口甩開。這貓有什麼毛病阿?說咬人就咬人。
看到他吃痛的表情,某隻山貓滿意鬆了口,『我承諾那個人要好好保護你,為了完成我的諾言,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。』哼了一聲,才又繼續說道:『況且你能擁有本大爺這個式神是你的福氣,你應該要好好感謝我才對!』
到底哪裡來的自信,可以跩成這樣……煜燁頓時無語,突然不知道怎麼跟這隻貓溝通。
「既然這樣的話……」煜燁猶豫看了眼前山貓一眼,雖說這是老木匠的心意,也是他的遺願,不過這隻貓真的能保護自己嗎?難道有比他自己保護自己來得安全?
『還猶豫什麼!趕快啊!』
「好吧,那我們開始吧!」反正多一個式神在身邊陪伴也不是壞事,至少往後的日子裡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。
煜燁拿起地上的樹枝,走到另一邊空曠的土地上,憑著記憶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陣法,仔細來回檢查哪裡有遺漏沒畫到,等大功告成時,才對還待在樹下的山貓招了招手。
「你就站在這裡。」少年指了指陣法中間的地方,「等等我唸什麼你跟著回應就好。」
『嘖、怎麼這麼麻煩。』山貓踏著輕盈的腳步走到陣法中間之後,便坐下來用那充滿魔力的金色貓眼靜靜地盯著他看。
「那開始了,」少年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,緩緩啟口:「以吾之名--煜燁,與之締結契約,此刻起,汝即同意、遵從吾為主,汝即同意、聽從吾之命令,如同意,請汝喚若名!」
『梧心願遵從汝為吾主,願聽從汝之命令。』
當咒語一落,溫和的光芒沿著陣法的紋路緩緩升起,籠罩著少年以及山貓,過了一會,當光芒漸漸地淡去,消失不見時,煜燁手臂上突然多了一個從手腕處蔓延至整個手臂的圖騰。他看了一眼有圖騰的手臂,笑了一下,不在意手上突然多了一個醜陋的圖騰。
「好啦,那你可以說,為什麼剛開始你要這麼做了嗎?」煜燁臉上勾起微笑,看向站在陣法中間的男孩。
『因為本大爺高興。』男孩對他未來的新主人展開笑容,一雙金亮的貓眼充滿了光采。
「嗚嗚嗚……你騙人、你騙人……」突如其來的細微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,那道哭聲悶悶的,像是隱忍著自己發出來的聲音。
森林深處有塊看起來很舊又不算太舊的木板插在軟土裡,木板上有一串歪歪扭扭的字,寫著『崎田 守之墓』,看來是一塊簡陋的墓碑,墓碑後頭隆起一個小山丘,山丘上面的土還很新,應該剛埋葬不久的已逝者。
墓碑旁的樹下坐著一位紅髮少年,他雙手抱膝,把頭深深埋進雙臂裡,身體不停地抖動,「……你騙人,說、說好要一起陪我、我過生日的……」聲音還帶著哽咽,「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……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……」
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……老木匠先生對不起……」他悶著頭,他不敢抬頭、他不敢看,他怕,怕回憶起那怵目驚心的畫面,怕再見到那具血肉模糊不再完整的屍體,他不敢相信那已經看不清臉龐的屍體會是他熟悉的人……
如果時間可以重來,他會毫不猶豫跟在他身邊,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,早知道、早知道那時候心裡的不安會如此強烈,他就應該要想到會發生事情的,結果自己一時的疏忽釀成這種無法挽救的噩夢,如果當時他堅持要跟著去的話,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……
「都是我不好……」
『欸、小子你在哭什麼?』
「……。」突然一道聲響從耳邊想起,煜燁噤了聲。怎麼會有人?這種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。
一道極小的聲響往他這裡來,沙沙的像是有人放輕腳踩著樹葉的聲音。『欸、我在跟你說話。』然後煜燁感覺到有東西正在往他身上靠近。
煜燁猛然伸出手,快速抓住正要碰他的手……這人的手怎麼都是毛,而且與其說是手不如比較像爪子……突然意識靠近他身邊的可能是妖怪的煜燁迅速抬起頭,盯著入侵者。
「……貓?」……所以剛剛是牠在講話?
『放、手!』眼前的山貓臉顯出厭惡的表情瞪著煜燁,『本大爺的手是你可以抓的嗎?還不趕快放手!』
「啊、對不起,弄痛你了嗎?」煜燁趕緊放開還抓著對方的爪子的手。
『哼、』山貓甩了甩爪子,眼神充滿了不屑。
「……」這隻貓一點都不可愛。煜燁看著牠的動作,心裡忍不住嘀咕。
話說回來,他記得在幫老木匠下葬的時候,他在周圍佈上了結界,一般小妖小怪是進不來的,那這隻貓是怎麼近來的?
像是猜到煜燁的心思,山貓哼一了聲,鼻子蹬著老高『本大爺才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妖,我可是修行一百年的大妖怪!』
才一百年算什麼大妖。煜燁暗自在心裡吐槽,「那你為什麼進來?」他法術有弱到區區一個貓妖就把他的結界打破嗎?
『這才是我要問你的吧,為什麼在這裡哭哭啼啼吵我睡覺!』山貓一臉不耐,牠跳上煜燁身後的樹頭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聽到這番話讓少年沉默了,他蹙起眉頭,低下頭選擇性避開這個問題。
山貓耐著性子等待答案,卻怎樣也沒有聽見樹下的少年開口回答,『你現在很後悔?』
突如其來的問句,讓煜燁愣住,過了許久,才緩緩地點了點頭。是的,他很後悔,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自己重要的人,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上,甚至後悔自己連他完整的屍首都保護不了,好恨,恨自己沒用……
『後悔到想要死掉嗎?』
「不。」少年語氣堅定否決,與其讓自己痛快的死掉,不如讓自己悔恨的活著。
『那個人也很後悔呢……』山貓躲在樹葉間的陰暗處,只是露出一雙大又圓的異常金亮的貓眼,牠瞥了一眼樹下的少年,又繼續說道:『所以他才會一直小心翼翼跟在你身邊……』
「什麼?」煜燁慌張抬頭看向樹頭上的貓,著急喊道: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」
『跟你說吧,其實我會進得來是那個人的幫忙。』貓眼又閃了一絲亮光,繼續說道:『那個人要我跟你說別哭。』
會意過來那隻貓在說什麼的少年,一臉震驚瞪著躲在陰影處的那雙貓眼,隨即轉過身後,卻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,只有一塊墓碑靜靜地杵立在那裏。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他什麼都看不到……
「你騙我,為什麼我看不見他……」
『你看不見他了,就算你要找他,也找不到,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。』山貓跳下來,嘴裡叼著不知道什麼變出來的紙條,紙條像是被撕咬下來的,有點稱差不齊。『這是那個人要我轉交的信,你自己看吧。』
煜燁死盯著遞過來的紙條,久久不敢伸手去拿,直到某隻山貓耐性被磨光硬塞給他,他才顫抖著手把信打開來看。
『TO煜燁
我知道你現在大概會很生氣的罵我是個騙子吧……孩子,對不起,沒有遵守與你的約定……
對不起,原本已經準備好禮物要送給你了,但是,還是來不及……現在的我可能也沒辦法親手把禮物交給你了,不過你要相信我不是有意的,所以你應該不會怪我吧?
太多太多的話想跟你說,不過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,最後只想跟你說,親愛的孩子,別在為我哭泣,也不要感到後悔,這不是你的錯,意外這種事情誰都無法預測的,我不會怨誰,只是感到遺憾,遺憾我沒辦法再繼續參予你的未來……親愛的孩子,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孩子,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,所以別哭,別為我的離開而傷心難過,勇敢繼續走完你的人生,不要擔心,我沒有離開,只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你。』
……沒錯,這是老木匠會說的話,可是,為什麼、為什麼他不親口對我說,為什麼不讓我看到你,讓我見你最後一面也好啊……
紅髮少年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,他眼神充滿了無措,他啞著聲音,問:「他去哪裡了,為什麼我見不到他……?」
『不能說,不過他有個遺願,希望我幫他完成。』
「什麼?」煜燁茫然看著牠,著迷地望向那雙閃著異常金光的貓眼。
『跟我締結契約吧,我願意成為你的式神。』
「……?不懂。」這是什麼跟什麼?以他現在的法力,也不會有什麼妖怪想要成為他的式神,這半路殺出來的貓妖突然說要成為他的式神,這讓他一頭霧水。
『那個人最後遺願是讓本大爺成為你的式神啦。』
「……我不要。」什麼鬼遺願,我才不要這麼跩的式神。
『你!』山貓氣憤豎起毛,迅速跳起來,惡狠狠咬了少年手掌一口,『你竟敢拒絕!』
「嘶……痛、痛、鬆口!」少年吃痛甩著手,想把某隻逞兇的貓口甩開。這貓有什麼毛病阿?說咬人就咬人。
看到他吃痛的表情,某隻山貓滿意鬆了口,『我承諾那個人要好好保護你,為了完成我的諾言,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。』哼了一聲,才又繼續說道:『況且你能擁有本大爺這個式神是你的福氣,你應該要好好感謝我才對!』
到底哪裡來的自信,可以跩成這樣……煜燁頓時無語,突然不知道怎麼跟這隻貓溝通。
「既然這樣的話……」煜燁猶豫看了眼前山貓一眼,雖說這是老木匠的心意,也是他的遺願,不過這隻貓真的能保護自己嗎?難道有比他自己保護自己來得安全?
『還猶豫什麼!趕快啊!』
「好吧,那我們開始吧!」反正多一個式神在身邊陪伴也不是壞事,至少往後的日子裡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。
煜燁拿起地上的樹枝,走到另一邊空曠的土地上,憑著記憶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陣法,仔細來回檢查哪裡有遺漏沒畫到,等大功告成時,才對還待在樹下的山貓招了招手。
「你就站在這裡。」少年指了指陣法中間的地方,「等等我唸什麼你跟著回應就好。」
『嘖、怎麼這麼麻煩。』山貓踏著輕盈的腳步走到陣法中間之後,便坐下來用那充滿魔力的金色貓眼靜靜地盯著他看。
「那開始了,」少年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,緩緩啟口:「以吾之名--煜燁,與之締結契約,此刻起,汝即同意、遵從吾為主,汝即同意、聽從吾之命令,如同意,請汝喚若名!」
『梧心願遵從汝為吾主,願聽從汝之命令。』
當咒語一落,溫和的光芒沿著陣法的紋路緩緩升起,籠罩著少年以及山貓,過了一會,當光芒漸漸地淡去,消失不見時,煜燁手臂上突然多了一個從手腕處蔓延至整個手臂的圖騰。他看了一眼有圖騰的手臂,笑了一下,不在意手上突然多了一個醜陋的圖騰。
「好啦,那你可以說,為什麼剛開始你要這麼做了嗎?」煜燁臉上勾起微笑,看向站在陣法中間的男孩。
『因為本大爺高興。』男孩對他未來的新主人展開笑容,一雙金亮的貓眼充滿了光采。